她竭力绞尽脑汁的解释,妄图让祁北伐消气。
可这些没有发生的假设,在现实面前显得多么苍白单薄,压根没有任何信服的威信。
“秦悦,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你就不必再考虑我的感受?”
祁北伐抬起的视线,瞳孔布满着赤红的血丝,薄唇勾出的弧度充满讽刺:“亲哥……他把你当妹妹吗?你真把他当亲哥?还是你们都真把我当成傻子了?你用尽办法不让我来北城,你自己过来,三更半夜背着我跟他私会,你眼里真有我这个丈夫吗?”
他扼住秦悦的手腕,凤眸逼仄着她:“你心里真有喜欢过我,真有爱过我吗?理解你,你让我怎么理解你?今天是祁云庭,你认为我是他儿子,他不会伤我,你选了裴九卿。如果今天不是祁云庭,而是其他人呢?你又不会选他?”
男人冰冷的声线字字句句的质问着秦悦,凌厉的声线,仿佛穿透她的灵魂深骨,逼得她无处可逃,不得不直面这个问题。
“说话啊!如果不是祁云庭不是陆争鸣,是其他人,你会选谁?是我还是裴九卿?”
他近乎低吼出声,歇斯底里的质问秦悦。
男人赤红的眼眸泛着水光,心是被伤到了极致。
有意无意,秦悦做过很多伤害他的事,可每一次,他都轻易原谅了她。这一切,像是一个例外。
他真的动怒了。
这股怒意是史无前例的大。
祁北伐攥着她的手腕,一字一字的质问:“秦悦,回答我!”
“关于裴九卿的事,我跟你解释了很多遍。在我心里,他是我亲哥,是我的恩人,他数次为了我险些丧命,我做不到不管他。”秦悦闭了闭眼睛,“你们对我而言,都是很重要,不管是你还是裴九卿,我都做不到不救。”
“秦悦,难道你还想两个都要吗?”
秦悦摇头。
无论是哪一个,秦悦都可以豁出性命去救。可真要让她二选一,她无法做出结果,她只能权衡当时的局面,做出最有利,降低伤害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