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悯生……”
谢长寂忍不住回头,花向晚摆摆手:“我让纸人盯着呢,要有什么异动,我们马上过去。”
说着,她拖着他钻进人群里。
她突然觉得入画挺好的,谢长寂什么都不记得,未来也不会记得,她也只是晚秋,想干什么都行。
她拖着谢长寂逛着长街,一遍一遍问他对事物的喜好,他努力应答,这个过程中,他慢慢开始体悟,到底什么是喜欢。
他不知道自己过去人生到底是怎样,可是他却清楚知道,喜欢,愤怒,讨厌,开心……
这些词对他来说,总是有那么些模糊,他好像明白,但似乎又不是很确定。
他像一个稚儿,跟着花向晚学着这些言语。
没有人天生会一种语言,天生能将所有杂糅的感情理得清清楚楚,更多人是在漫长的人生中,将众多的情绪反复对比,然后一次又一次使用着那个表达这个情绪的抽象词汇,最终一一对应。
犹如干净与纯净,所有人都认识这两个词,但只有在一遍又一遍句子的反复尝试中,才能隐约感知到,这两个词背后截然不同的语境与语感。
又如喜欢与爱,或是对姐姐的喜欢与对晚晚的喜欢,具体又有哪些微妙的不同。
他看着周边高兴拉着他吃过所有小吃、到处选着小玩意儿的女子。
看着灯火落在她脸上,光影绰绰,映照出她各种不同的模样。
她身上有一种诡异的、少女与成熟女子融合的气质,沉静又带着无限生机。
他忍不住将目光一直停在她身上,仔细观察着她的每一个细节。
从她身上学习所有他似乎早早就该拥有、却迟迟不曾学会的东西。
两人逛了大半夜,谢长寂说喜欢的次数加起来比他这辈子都多。
他怀里抱着小白虎,身上提了一大堆东西,连头顶都没放过,在头发上挂了一盒糕点。
花向晚心满意足拍拍自己鼓起来的肚子,正打算回头,突然脸色一变,拉着谢长寂就往另一个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