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宗全可不管这么多。
我只知道你盛长桢六元及第,是天下第一大才子,前途远大,日后经邦纬国都不在话下。如今这小小禹州,你还不是手到擒来?
啥?不会,不懂?
不,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相信我,你很会,你很懂!
赵宗全都这种态度了,盛长桢还能说什么呢?
总不能在这位伯父大人、未来皇帝面前,死皮赖脸地说自己就是个废物吧?
那样的话,赵宗全就算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会看低了自己这个便宜侄子。
那盛长桢前番为了朝赵宗全靠拢耗费的心思,岂不就通通付诸东流了嘛?
没办法,盛长桢纯属是被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接过了这副重担。
等到盛长桢接手时,原本运转良好的禹州州衙几乎已经成了一个空架子。
其中原因,还要从矿山案说起。
禹州矿山案,是大周朝数年难得一见的大案。其中死伤百姓之多,涉案金额之大,牵涉官员之广,都是骇人听闻。
而且,此案还是一桩窝案。
从朱贵家盗出的那本暗帐备份上,记载了许多官员的名字,这些人都是矿山案的利益分润者。
而后从李鉴后宅中搜处的暗帐正本,也印证了这本暗帐的真实性。
京中之人暂且不谈,单单是禹州的各级官员,就足以令人咋舌。
知州李鉴、通判郑昌、团练副使陆圭,等等等等,都是有头有脸的禹州军政大员。
除了主动与李鉴三人组狼狈为奸的,还有很多人,他们没有直接参与此事,但却用手中的权力暗地里为朱贵提供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