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当他把这段话娓娓道来时极具煽动力,让人不由自主地就随着他的话幻想到了他所说的一切,忍不住就打了个寒战。
“那、那我们怎么办!”有女人小声地啜泣了起来,“那些当兵的都病了,就我们这些人怎么走?还不是一样被那些怪物吃掉。”
“我们可以问那些军人借些枪啊。他们不是军人嘛,那保护我们是理所应当的,何况我们就是问他们要几把枪而已。”男人的眼中闪过野心和狂热,“等我们拿到枪,我们就可以自己走了,让那群没发烧的军人留下来保护发烧的军人好了,我们还替他们省了事。”
玉疏桐光是听着,都觉得自己从未遇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话说的这么好听,这些军人是你谁啊,凭什么你说让他们给枪,他们就得给?
还让没发烧的军人留下来照顾发烧的,这根本就是打着要抛弃他们的主意吧。
然而还真的有人同意了男人的提议。
一个穿着白T-shirt的中年男人最先站起来,还拉着坐在他旁边的女人,说道:“行!我们跟着你走!”
男人对他们笑了笑,伸出手来:“那就欢迎你们加入了,我是江帆。”
“我叫谢建国。”男人拉了拉身边的女人,“这是我老婆葛庆兰。”
有了出头鸟,之后也不断地有人站起来,说是要和江帆一起走。
看着走的人多了,原本坐在位置上不吭声的人也开始着急了起来,思索着要跟哪一边。
到最后,几乎有大半的人都决定和江帆一起走,仍坐在座位上的除了玉疏桐一群人外,也就三三两两地只剩下几个,大部分都是老人、孩子和女人,正值壮年的男人只有四个。
在这些坐着的人里,玉疏桐还看到那个和她换牛奶的女人和她的孩子。
军人和幸存者是分开吃饭的,黄思雨和黄今没下来,现在在场的都是普通人。
玉疏桐就这么冷眼看着,完全没有挽留他们的想法。
走哪条路都是人自己选的,她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利去让他们改变什么。
……当然,她的真心话是不想和这种随时可能因为别的什么抛弃队友的人一起走,谁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在背后捅了她一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