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她给的这句保证,才叫顾瑶兰这般激动。
“大嫂,”她难得这样叫她,“我真的可以吗?”
颜青画冲她粲然一笑,如花般的容颜绽放开来,好似春风拂面。
“可以的,只要你努力,没什么不可以。”
被颜青画这么一通鼓励下去,就连一开始有些忐忑的顾瑶兰也淡定许多,她甚至开始想:“不知道我用不用的惯长刀。”
这事一旦定下,顾瑶兰便没有回头路了。
颜青画见她兴奋地脸都红了,不由再次郑重道:“我是知道你性子的,这事你是千万般愿意。可前路艰难,到底有无数危险等着你,弄个不好只能徒留马革裹尸的下场。”
顾瑶兰一愣,随即轻声笑笑:“我是知道你意思的,咱们朋友一场,你一心为我,我能明白。”
“当年我若不是听了启越山的传闻硬生生闯上山来,现在恐怕早就黄土埋身,如今还能有一番作为,已是偷来的福气了。”
“瑶兰……”颜青画唤她名讳。
“我不怕的,我敢落草为寇,还怕什么死啊?反正我无亲无故,也不怕拖累家里,能以女儿之身建功立业,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说罢,她还羞涩一笑:“如果能的话,说不得我武艺不精,干不了两天就要打包袱回家呢。”
颜青画被她逗笑,伸手点点她额头:“你啊,我相信你可以做的很好。”
顾瑶兰打定了主意,一刻也等不了回家收拾行李去了,颜青画在屋里歇了会儿,又重新梳好头发出门去寻冯思远。
这半个月来山上大小事都是冯思远在操持,今日一看这位冯先生也略有清减,眼底泛着青黑,显然是累着了。
抬头一看颜青画笑着进了议事堂,冯先生差点喜极而泣。
“夫人,您终于回来了。”
颜青画含笑道:“先生辛苦了。”
冯思远抹了一把脸,沉声道:“大家都要在山下忙,我辛苦些是应该的,只是这段时间事多,我年纪也不小了,真是扛不住。”
山上这么些当家的,也就他过了不惑之年,确实有了些岁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