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荡山山匪在朝廷那名声不好,在百姓们之间却不算太差,是以这大夫也不是太担忧,还想着别的事。
他确实不太敢去,可医者父母心,听说是要命的病又良心过不去,犹豫是否要去瞧瞧。
荣桀笑笑,看了一眼雷鸣。
雷鸣立马说:“多谢大夫愿意出手相助,路上我带着大夫骑马,保准不叫你有半分差错。”
他们简直骑驴上坡,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大夫反正在镇子上也没多少生意,他一狠心,便回头取了药箱:“能跟我说是什么病症?我好把药带齐。”
荣桀又笑,这一次的笑意直达眼底,叫人看了就心里舒服。
“是我们一个兄弟从山上摔下来,伤了肺腑。”
大夫脸色一变,正想问耽误多长时间了,却听外面有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喊:“里面的山匪听着,我们大人有令,叫你们放下武器不得抵抗,不要不识抬举。”
启越山山寨里,颜青画正同嫂子们烧水,她看一整盆的血水端出来,心里头没由来慌成一团。
冯思远正在给王二牛处理外伤,面色非常不好。
颜青画心里头焦急,晌午饭都没心思吃,这会儿更是慌乱。
翠婶安慰她:“大当家有分寸,你不用担心。”
颜青画摇了摇头:“他是有分寸,可旁人呢?”
旁人自是没有的。
梧桐镇长寿巷里,孙总旗还在叫嚣:“我们大人仁慈,你们要是乖乖束手就擒,就给你们留条活路。”
荣桀嗤笑一声,捏着马鞭出了医堂。
正午阳光灿灿,照得满地生辉,几十个装束整齐的士兵把山匪们团团围在医馆门口,架势摆得十足。
荣桀冷冷道:“活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