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桀定睛一看,眉头不由皱起。
“这姓刘的忒不是东西,又干这缺德事。”
刘地主就是上回荣桀过来“办过事”的那一户,他名声还不如山匪好,十里八乡都知道他不是个人。
前两天荣桀上门狠狠教训他一顿,还威胁了一通,告诉他若是再犯他还要来收拾,结果这小老儿不长记性,又要干这欺男霸女的缺德事。
刘家村原本人口就不多,加上许多佃户家的男人都打仗走了,剩下妻儿老弱只能靠佃种刘家的地过活。这些年他仗着跟镇上的官老爷有交情,欺辱了不知多少姑娘,整个刘家村里能嫁人的都早早嫁出去,剩下的都是没门路的,只得忍让熬日子。
荣桀也是才听说这事,赶紧过来管了管,却没成想一点都没用。
他眉头皱得很紧,一股怒气窜上心头:“这小老儿,忒不是个东西。”
“青画你且等着,我带弟兄们去瞧瞧。”
他说瞧瞧,那意思就是要管了。
颜青画松了口气,却还是有些不放心:“你且小心些,他们人多。”
荣桀冲她笑笑,说出来的话却张狂极了:“我看他敢动我一根手指不。”
他说完,留下大树守着颜青画,自己则带了雷氏兄弟大摇大摆过了去。
颜青画坐在马车里着急,却没跟过去添乱,她掀开车帘一角,紧张地盯着荣桀的身影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成了她心里最可靠的人。
他说能办到的事,有一件不少,都给办成了。
只看他们三个高壮汉子往那一群人面前,不多时就把那些刘地主的走狗轰走了,雷鸣扶着那小孩,往马车这边来。
颜青画这才长舒口气。
等到小孩儿上了马车,颜青画才意识到这竟不是个女孩。
这少年郎长得忒是漂亮,唇红齿白眉目温柔,实在是难得的好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