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昂的情绪突然变得沮丧。
夕阳映在我写的字上,窗外的雪融化,水沿着屋檐一滴一滴在我眼前坠入泥坑。
我点了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才没有抑郁。
烟灰落在本子上,弄脏了字,我也不觉得心疼。
狗爬着般的字,配不上这么好的笔和纸。
天黑了,悲观放肆的在我身体里横冲直撞。
我起身走到桑椹房间,半倚在门边,用力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恳求说,“陪我聊会天吧。”
桑椹愣了愣,停下手中的事情,回答道,“好。”
身边有个朋友可以说说话,也是好的。
聊了好多东西,关于理想,生活,还有破败的爱情。
“我那时候爱他,爱到希望他瘫痪了,别人都嫌弃他,我照顾他一辈子。”桑椹带着一股子劫后余生的气息,平淡的说。
我哈哈的笑出了悲伤的眼泪。
我也想过。
在与枕戈复合的那一小段时间里,我曾也动过这荒唐的念头。
希望枕戈过得很惨,沿街乞讨,所有人都不要他,只有我把他带回家偷偷藏起来。
这般幼稚又愚蠢的想法,在我往后漫长的人生旅程里,不可能再出现了。
凌晨四点,我困得要命,躺在桑椹怀里,无比平静的说了一句,“我好了,不会伤心了。”
桑椹回答道,“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