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对我有那么大的恶意。”K说。
“我只是觉得你的做法很离谱,你没必要这么关心我。”我回答。
K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心里对你一直是有愧疚的,我当时原本可以帮你,但是我没有。”
我张了张嘴巴,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堵在了喉咙里。
其实不怪你,其实早就过去了,其实是我自己把痛苦强加在别人身上。
“你腿好利索了吗,就开车出来。”我最后说出了这句话。
K腼腆的笑了笑,说,“已经完全好了。”
我迟疑了很久,还是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糕糕和橙子怎么了。”
K知道我的行程,知道这个点来车站逮我,那么他一定是跟糕糕有过联系。
“没怎么,就信口胡乱编的。”K说这话的时候,态度诚恳到心里有鬼,语气平静似骗人。
很明显,他是被我刚刚的哭吓到了。
我当然不信K的话,但我没有追问下去,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知道。
在等一个契机,等我不再轻易掉眼泪,等所有人的青春荒芜,等橙子散落在茫茫人海。
好累啊,猜来猜去的好累,最坏的结果,不过是糕糕和橙子在一起了而已。
“你应该对你女朋友好一点儿,她怀着你的孩子,并且马上就要成为你的老婆了。”我瞎扯了一个话题,来打发无聊的车程。
K冷哼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说,“一个把我灌醉爬上我床的女人,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对她好。”
我目瞪口呆,我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