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周折,新伤旧伤交错叠合,光打在影子上烫出悲伤,从此有了一颗空洞,没有办法填满的心。
“木北,我刚刚还在想,如果你能在这里就好了。”晁西站在人海里说。
我回过头,烟花把天空渲染成粉红色,耳边声音聒噪,晁西眼睛亮晶晶的,好像要哭了般。
“好巧啊。”我笑嘻嘻说。
其实听见了,其实听见了晁西说的,“木北,如果你也能在这里就好了。”
不止这一次听见,以往的很多次,我都听见了。
第二次月考,考数学的前一天晚上,晚自习结束,走读生挤在校门口等大门打开。
我和晁西肩并肩同走一小段路程。
分道扬镳时,晁西对着我的背影,轻声说,“木北,我好开心遇见你。”
我疑惑的回头看着晁西,问道,“你说什么?我刚刚在神游,没有听见。”
“木北,明天数学加油。”晁西说。
“好。”我点头如捣蒜。
那天失眠了,很晚才睡着。
我在思考这段关系的合理性,若以朋友之名,我和晁西的亲密程度算不算是越界。
班里的闲言闲语,我是知道的。
学生时代,读书排在第一位,晁西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与我的观点达成一致。
由此生出的那些陪伴都是以学习为前提,算不上苟且与暧昧。
我后来才知道,晁西每天绕了很远的路,只为了陪我走那一小段路。
烟花放了好一会儿才停。
晁西和朋友出来玩,遇见了我,就抛弃了朋友,跟着我去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