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手上有了四十元币,不想着再攒十元币,就能多买一个入住名额,让家人也住进来享福?一时的是非意气重要,还是家族大业更重要?
正是基于这个缘故,武庆夫妇敢屡次去偷袭药田,是因为他们断定,崔家没那么多钱,凭药草的价值,也绝不值得令崔山忍痛花四十元币,去请镇长评理。
公道只属于有钱人,手头的元币足够,才有资格讨要正义。
没钱?那崔家只能忍着!
另外,不止是武庆夫妇,很多人都一直怀疑,镇长的注意力在镇上,对野外的监视力度并不大,可能也查不清发生在那些药田里的事。
反过来就能理解,崔山此时为什么困惑了。
因为他不明白,武庆被偷走的那批药酒,到底有多重要,竟然逼得对方宁可花四十元币,也要查清真相。
武庆是真的疯了,还是在装腔作势,搬出镇长吓唬他?
崔山越来越糊涂。
武庆说道:“这事是在镇上发生的,不比野外,镇长一定能查清楚。我数三声,如果再不交出药酒……崔诚,你就等着给这老东西收尸吧!”
他亲眼目睹“崔山”偷药酒的行径,因此,抱有绝对的信心,只要能把镇长请来,崔山便绝无生还之理。
他哪里知道,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这件事的复杂程度,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药铺灵堂里,陈醉坐在椅子上,脑海里监视着街上的对峙,脸上幸灾乐祸的情绪愈发浓厚。
“请镇长?这可太好了,从我来到小镇后,还没跟那位镇长打过交道,如果真把他请来,我不仅能借机见上一面,呵呵,还能大赚一笔!”
虽然真相是,他易容成崔山偷走药酒,但他并不怕被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