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女人看女人才是最准的。董香儿老早就觉得这林香莲不是个好东西,果然如今干出这种事来了。可惜那时候她不在,不然她保管要给林香莲两记耳刮子不可!
她说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娘的厚脸皮,女儿就教成那个样子。她闺女才害了人,她倒还有脸来求人给差事。何况,求人办事,哪个不是好话说尽?她这样子,倒像是谁欠了她家似的!”
秦春娇听了董香儿的话,不由想起之前南山上的事,脸色更阴了。
然而,毕竟地头上的人还等着吃饭,她强行把那些不愉快的事都摁了下去,打起了精神,下厨做饭。
晌午头上,这姊妹俩照旧提了篮子木桶,往地里去。
春耕已到了尾声,易家今年多雇了人,又都是肯卖力能干的,活干的就快。到了这会儿,庄稼已经种的差不多了,易峋便叫大伙不必那么赶了,眼见太阳到了当空,便都停了下来,坐在地头的大槐树底下歇息。
正当众人歇脚的时候,林香莲忽然走到了易家地头,挨挨蹭蹭到了易峋跟前。
她低着头,轻轻叫了一声:“峋哥。”
易峋没有理她,甚至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众人都有些好奇,他们知道易峋家里有个貌美如花的小媳妇,眼下又见一个清秀姑娘走来找他,看那神情也像是有故事的,不由都心生好奇,竖起了耳朵。
林香莲见易峋不理自己,咬了咬嘴,捏着裙裾,又向前走了一步,低低说道:“峋哥,我……我有事跟你说。”
易峋眼下压根就不想看见她,之前在南山上,她坑害秦春娇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如果不是因为她是个女人,易峋早把她扔进山沟里去了。她现下又装的像没事人一样,走来不知道想干什么。
易嶟知道自己兄长不想理会她,他也烦这女子,但又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便接口道:“香莲妹子,有什么事?”
林香莲也不睬易嶟,还是向着易峋说道:“峋哥,我听说你家今年雇了人,春娇姐一个人烧那么多人的饭,忙不过来。我、我想去帮帮春娇姐的忙。”说着,她又赶忙加了一句:“我知道香姐是雇来的,有工钱。我只想帮春娇姐,我不要钱。”
易峋这才上下看了她两眼,目光冷嗖嗖的,看的林香莲遍体生寒。
他淡淡开口:“免了,你还是离她远点为好。不然再生出什么事端来,我怕我的拳头不认人。”
林香莲红了眼睛,颤着声音说道:“峋哥,你是不是还在误会那件事?那事当真不怪我,都是刘二牛那下贱痞子一个人做的孽。他硬缠着我,逼问我话,我说了是一个人上的山,他偏不信。我没法了,才跟他说了实话。我还怕他害了春娇姐,特特回村里喊了人。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