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峋和秦春娇自翰林府离去的时候, 谁也没有注意。
原本, 易峋还想押着那大少爷去相府责问, 堂堂相府的少爷,光天化日竟然戏辱良家妇人, 这怎样也说不过去。
但秦春娇却不想再生事端,更不想再看见相府的人,两人便匆匆离去了。
那翰林府阖府上下像开水锅一样, 都慌着去救治苏梅词,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
回村的路上, 风冷的像刀,嗖嗖的割的脸颊生疼。
易峋驾着马车, 问了一声:“春娇,冷么?”
马车里却寂静无声。
易峋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西方天际已是阴云低垂, 冷风四起,带着一丝湿冷。这个天气,看来就要下雪了。
那大少爷娇生惯养的,这十冬腊月的天气,掉进冰水池子里,可够他受得了。
然而易峋还是觉得,太过便宜他了。
适才,真该痛揍他一顿才是。
两人回到下河村时, 天上当真落起了雪粒子。
回到家中, 秦春娇便将自己关在了屋里。
易嶟有些纳闷, 今儿大哥不是陪嫂子回门么?这好端端的,是怎么了?
易峋将马匹解了缰绳,安顿在牲口棚里,回到了屋中。
易嶟站在堂上,见他进来,便问道:“大哥,嫂子这是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为了免秦春娇的尴尬,易峋没有将实情告诉他,只是说道:“路上吹了风,她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