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岳思言脑中炸开了。
“殿下...”半夏在一旁扶住岳思言。
岳思言佯装镇定,“带我去看看。”
秋香领着岳思言,快步走到沈敬尧的房间门前,里面围了不少人了。
“砚之!你撑住,别睡,岁岁马上就来了。”“别...别告诉她...噗——”
“砚之!”蒋氏痛呼。
岳思言顺着缝隙,看着沈敬尧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嘴角满是血迹,身上的被褥也沾染了。
这时,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公主殿下来了!”
岳思言迈着机械的步子,走到床边。
不过几个时辰没见,沈敬尧憔悴了许多,眉眼间笼罩着死气。
“大夫说,砚之是旧伤未愈,忧思过重,”蒋氏抽泣着解释,“现在伤及了根本,若是三日内没有好转,恐怕...恐怕...”
岳思言眼泪一滴一滴滑落,落在沈敬尧手上。
岳思言的手微微颤抖,握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以往温暖的大手如今却冷的像块冰。
“半夏,去请太医。”
子时三刻。
外面漆黑一片,万籁俱寂,沈府却有间屋子亮着光。
房间里只有岳思言和沈敬尧两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