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打手抽出足有七八寸长的利刃,朝着江庚猛追过去。
他们原本是想先把江庚敲晕,再拖到安水旁装入麻袋中,再绑上石块,丢进河中。
毕竟若是被发现他们在城中杀人,那他们就得杀人偿命了。
但瞧着江庚开始逃窜,他们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江庚本就劳累了一天,此时右肩还受了伤,连摆臂都受到影响,哪里跑得过这几个预谋已久的打手。
才跑出去两丈不到,身后密集的脚步声已经贴近了。
左右都是墙壁,根本无处可躲。
江庚狠狠地咬紧牙关,强忍住肩膀上的痛楚,用右手接过短刀,忽而狠狠地一个拧身回头,右手臂膀划出一个半圆,短刀如清风刮过。
那些个打手的精神全部集中在江庚的左手上,谁料当他们提刀挡向江庚的左手时,那里却是空空如也,面前钝刀的刀光,却是越来越近。
几人在前冲的惯性下与江庚交错而过。
“啊!”
一个打手忽而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嚎,他丢下手中的刀,无力地跪在地上,恐惧地抬起双手捂在脸上,脸上的痛楚和鲜血喷涌的温热使他彻底陷在了恐惧当中。
只有江庚明白,自己的钝刀,只切开了对方脸上的皮肉,卡在鼻梁骨上,失去了切割的惯性。
他抖了抖还是一阵麻痹的右手,低头瞧了瞧自己的左半侧身子
两三道足有寸深的伤口静静地攀附在上面,缓缓地朝外渗着鲜血。
这种伤口,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年代,是可以致命的。
心脏脉动如擂鼓,肾上腺素疯狂分泌,强烈的死亡恐惧下,江庚并没有像那个打手一般彻底绝望,反而一时间感知不到疼痛了。
江庚知道这只是一种回光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