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找个能背书没背景的啊。
恰好,连双月就是这么个人选,家里长辈没露过面,背书又勤快,最关键的是脾气真的不像那些权贵女儿一般娇气,陈老夫子以往也喜欢抽她起来背书,总是能让自己心情好些。
他定了下来:“连双月,你先来。”
“是,先生。”已经有些小大人模样的连双月咬了咬嘴唇,站了起来。
“妇行第四。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妇言,不必...不必...”
陈老夫子的脸色沉了下来:“不必辩口利辞也!这怎么能忘呢?”
连双月小脸白了白:“先生...”
放在往常,她是能背下来的,可今天发生了这事,连双月满脑子都是先生要生气,王爷要被请过来,哪儿还能静下心来背书?
可先生是不会听解释的,他拿出了戒尺:“过来!”
连双月低下头,在其他同窗们幸灾乐祸的眼神中离开座位,往台上走去。
就是这样的,这些同窗...根本没有把她当朋友。
只有她住在私塾里,只有她不回家,也没有人来看。
虽然连双月知道不能怪王爷,但总是忍不住有些委屈。
清脆的戒尺打手掌声音在学堂里面响起。
连双月的身子微微颤了颤。
不是疼,比这更疼的她都试过,当初在凉州的时候,因为没有吃的,阿娘带着她想去临洮,结果半路有府兵拦住了官道,好多百姓都被挡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