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吃饱了撑的要在何公公的政敌面前对何公公进行人身威胁。
徐子允不由笑了笑,顾怀这小子...鬼精鬼精的。
谢洵则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平静脸色:“老夫相不相信不重要,外人相不相信也不重要,靖王和何公公的关系,长安早有传闻,老夫只是想不通,靖王为什么会对老夫说这些。”
顾怀看着这装模作样的老头子,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得,人家根本对自己的话起不了什么心理波动。
该不会是把自己当成了过来的卧底?
顾怀皱了皱眉头:“谢首辅...对孤的成见是不是太大了些?”
谢洵还没说话,一旁的徐子允就冷笑起来了:“助纣为虐,藩王结交权阉,正经朝臣,谁不对靖王爷有成见?”
这话实在。
顾怀无奈的笑了笑:“孤结交权阉?此事从何说起?”
他吸了口气:“孤不否认,是和何洪有过些交际,但那是因为孤要借着何洪的名义做些事情,若是没有何洪,孤怎么出京镇抚凉州?孤怎么平叛?孤怎么把那些贪官拉下马?说到底,难道用不正当的手段做一件对的事,就一定是错的么?”
场中一时安静下来,谢洵微微闭眼仿佛没有听到,徐子允则是摸起了下巴,而顾怀说完这番话...仿佛去掉了什么枷锁,一时也懒得装了起来。
你们说我结交权阉?那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我做的事情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若是结交权阉是为了个人权势,为了往上爬,那是挺可耻的。
但现在自己孑然一身,和何洪勾搭为的是什么?是百姓,是大魏的安稳,手段可能错了,但结果毕竟是好的。
凭什么来指责我?顾怀的意思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