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在心里对柳莹说了句抱歉:“谢二少调戏侍女不成,出言侮辱于孤,此事有许多人可以作证。”
黄晟忍不住了:“何人能作证?怎知诗会路人会不会因为殿下身份作伪证?哪怕谢家儿子冒犯于你,难道就要动手?”
“是谢二少让我动手的。”
“荒谬!”
“真的,”顾怀脸色诚恳,“当时谢二少就说了,让孤动手,此事千真万确。”
“孤还记得谢二少的原话,”顾怀惟妙惟肖的学了起来:“‘你能把我怎么样?有本事揍我一顿啊’。”
他两手一摊:“孤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古怪的请求,只好随了他。”
不少官员都面色古怪,有些甚至没忍住笑出了声。
黄晟额头青筋直跳,都察院的另一位御史忍不住了:“王爷可有证据?谢二公子怎么会说这种话,此事还需与旁观者对质。”
顾怀幽幽叹了口气:“如何对质?怎知旁观者不会因为谢二公子身份作伪证?”
他将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这帮子疯狗。
那个御史一滞,另一个站了出来,却是没有再和顾怀对话了:“靖王殿下为何如此跋扈?谢二公子重伤总是事实?此事传出去,终究是损害了朝廷颜面,藩王欺压首辅之子,传出去成何体统?”
又一位御史站出来:“下官赞同!若是人人都以拳脚说话,视大魏法纪于何物?此风绝不可长!”
“御史本就有督查官员之职责,黄御史此举合理合法,何来因旧怨弹劾一说?”
“请朝廷施以惩戒!应罚靖王顾怀半年俸禄,逐回封地!”
“下官附议!”
“附议!”
都察院一众御史的加入让声讨顾怀的气势猛的一涨,既然没办法给顾怀泼更多脏水,那就咬准了他作为一个藩王的失仪举动来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