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夫回到府上,只见院中摆满金银珠宝,神府青龙院修士打头,二品以上官员皆是在列,手持御令,奸佞告御状,告老夫贪污受贿,侵吞武朝财产,搜刮民脂民膏!”
云玄老道浊泪噙满,浑然不知,双拳不由紧握,试图掩盖心中慌乱以及不甘。
“皇帝欲要压下此事,可此事人赃并获,按武朝铁律,满门当斩,府上从上到下,整整五十一口人,无一幸免。”
“畜牲!”
秦墨听闻至此,不由痛骂一句。
“奸佞并未将张全送于大理寺,朝堂之上再次施压,皇帝念在老夫战功赫赫,在朝堂之上,保下老夫一命,老夫卸去官爵,以道观为家,若不是应下先帝承诺,若不是心系镇魂宗,若不是心系武朝江山,若不是心系黎民百姓,老夫又怎么善罢甘休!”
云玄老道说话间,浑浊老泪淌下,夹杂血水,令人心疼。
白婉儿上前,拭去血泪,轻拥云玄老道入怀,泪花朵朵,不自觉滴落而下,在地面之上溅起。
此刻,云玄老道在秦墨眼中只是一名位老人,一位于岁月中被侵蚀,被不公所对待,风烛残年的老人罢了。
话已至此,秦墨与白婉儿本以为由云玄老道交出兵权,身守镇魂宗而结束,却不曾想,云玄老道接下来阐述,令二人目瞪口呆。
“事后,张全改容换貌,不知奸佞给用了何等丹药,成了如今这副模样,私下为张全提供大量丹药与药草,供张全修行,令张全踏入二品境修为,并引荐神府白虎院,成为山上,手下弟子有数百人之多!”
云玄老道说罢,情绪逐渐恢复,憋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就此说出,仿佛身上少了一道枷锁。
“师父,此事徒弟记下,告知墨儿奸佞姓甚名谁,若有缘,我不介意让这奸佞体验一番!”
秦墨双拳紧握,这故事藏于云玄老道心底多年,如今讲给二人来听,无形中云玄老道早已将二人当做至亲之人。
“奸佞之名,待到时机成熟老夫会与你说。张全所作所为,皆是奸佞布局,所谓采阴补阳正是这第一步棋,只为让老夫退出庙堂,以便掌权,皇帝定是不能因老夫与文武百官闹起,让老夫掌管镇魂宗,平妖魔之事!”
“也罢,如今张全寻上门来,为报当年变为侏儒之仇……墨儿,你要勤奋努力,离四院大会日子将近,若是踏入中三品,胜算更大,到时将神府弟子尽数踩于脚下!此次四院大会,扬我镇魂宗之名!”
云玄老道忽的抬头看向秦墨,言语间有着期盼,带着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