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郑重其事朝我行了一个大礼。临告辞前还送上一盒说是她自己亲手做的桂花糕。
晚上卫恒一回来便问我道:“那个吴宛又同你说了什么?”
我微微一笑,“子恒既然知道她来过,如何会不知她所言何事,做什么还要再来问我?”
他定定看了我一眼,“也是,门房处有人盯着,谅她也不敢乱说些什么。”
我将给他炖的补汤送到他面前,“她说之前曾数次前来求见,想聊表谢意,却……可是你一早嘱咐门房,不许放她进来?”
卫恒端起汤喝了一口,“此女心机深沉,我不想她再牵扯到你身上。不想千防万防,还是让她跑到你面前。”
“对了,”他像是猛然想起什么,“她送你的那盒什么桂花糕,你没动过吧?”
我笑了笑,“怎么没动过,我见那糕点做的清香诱人,便——”
见他神色有些紧张,我才说出后半句来,“——便命人拿去喂了金鳞池中的锦鲤。”
卫恒这才松了一口气,惩罚似地把我拉到他怀里,薄唇凑过来,硬给我灌了一口补汤。
怕他继续这般灌我,我忙问道:“你先前不是说要给她挑个佳婿嫁了吗?怎么她至今仍是待字闺中?”
卫恒皱了皱眉,“我原本挑了四、五个合适的青年才俊,让他们兄妹随便挑,却都被他们给婉拒了。吴良说是怕她不能生育,嫁过去了也是受气,央我替他请了太医院的太医去给他妹子治宫寒之症,想等调养好了,再将她嫁出去。”
“我问过太医,说是最多一年,便能将她这病给治好。”
果然,吴宛这不孕之症是能治得好的,可见当日她那胞兄吴良对我说她此生都不会有子的话,是三分真、七分假,是在骗我。
这个女子不但心机深沉,更令人钦佩的是面皮极厚,被我和卫恒这样冷待,仍旧能打着道谢的旗号,面不改色地登门拜访,一次见不到我,便来第二次、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