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行怎么带了这么多?”这些事不是季仙负责的,她不管后勤。
安萍说:“也是主子的交代,可能是因今年雪下得比较多把,这雪又深又厚,一日就能下一尺多,把人半条腿都埋没住。”
也就只有官道平坦些,把雪压实了,可官道两侧,那高高厚厚的一堆雪,像山似的,像高耸的墙壁一样,宛若积雪堆成的屏障。
季仙面罩白纱,嘴唇却轻轻一抿。
主子并不畏寒,比起寒冷,倒是更加怕热,每年夏天都经常来北冥避暑,只因这边常年酷寒。
安萍将烧好的银丝炭送进营帐,也如言取来滚烫一壶滚烫的热酒。
“来,喝一些,暖暖身子。”
祈愿亲自给沈青雉倒酒,安萍不意间看见,一愣,马上又神色如常,悄悄退了下去。
沈青雉喝了热酒暖身子,炭火将营帐烘得暖烘烘。
她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
祈愿问:“要不要休息一下?”
祈愿指着旁边的床榻,“看这天色,这场雪不知还要下多久,兴许会在这里扎营很久。”
沈青雉揉了揉眼睛,又搓了一把脸,“等会儿再睡,我去方便方便。”
刚才太冷了,一不小心热酒喝得有点多,她得去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
祈愿这些日子多是和沈青雉在一起,沈青雉走时,他唇边还挂着笑,可等人走远了,他眼神一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