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朋友?只是朋友?
互许终身?
七皇子眼角一红,嘶哑地笑了。
他垂了垂头,摊开掌心,一片雪落在他指尖,又飞快消融。
好似有什么东西,就在此刻,从手中溜走了。
留下的,不过是一份冰凉,这寒意弥漫,渗透他的心,钻进骨缝里,冷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他本清润的神采,徐徐转阴,跌进无边的阴翳之中,再也没了光亮。
而他整个人,亦如坠冰窟,打从心眼里,开始泛起寒。
“祈愿……”
当年初相识,那个人曾对蝉联病榻奄奄一息的他说:我叫祈愿,祈求的祈,心愿的愿。
可那个人从不知,祈愿,祈愿,亦是他的祈求,是他的心愿。
是他珍视的,看得比任何人,任何事,都来得更重要,更揪他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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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竹红着脸跑回来,一头扎进长姐怀中,紧紧地抱住长姐,用脸颊在长姐肩上轻轻蹭了蹭。
沈青雉拍了拍她,小声问:“怎么了?”
沈婉竹笑得欢快:“没怎么,只是突然想到,有个办法,可以终止这一切。”
沈青雉糊涂,这时突听幸公公尖叫:“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