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后推开将自己重重围起来的奴才,精明的面上并没有分毫畏忌:“哀家倒想听听你是个什么毛病。”
叶凌漪眼球滴溜溜转了一圈说:“是梦游!贱婢从前就有这个毛病,通俗地来说就是癔症,发作起来就连贱婢自己也控制不了。”
想了想又说:“不过太后放心,这病只是看起来危险,实际上却是不常发作的,只因那冰箱勾起了贱婢苍嶷山时的记忆,故而才做出了冒犯太后之事,绝非贱婢本意,恳请太后恕罪。”
这个理由实在编得荒唐。
不过梁后倒没有多放在心上的意思,因为她要培养的是一头能为她吞噬万物的虎狼而不是寻常谍作,若不凶她还不满意呢,至于调教……自有日后时。
梁后是这样想的,望向唐略。
那厮便得令似的点点头,收了手里的刀。
“你在那冰箱子里也待了小半日,可想明白哀家为什么要召你来?”
梁后拖着华美裙袍走下大殿金阶,缓缓走到叶凌漪身边。
低着脑袋的叶凌漪微微皱眉,心道莫非欲杀成威一事败露了?
眉心骤地一蹙又觉得,不对,那事都过去了半月有余,若追究也不会到现在。
莫非……是她写信给赫连澈的事?
“贱婢天生愚钝,太后不妨有话直说。”
“很好,哀家便与你说说。”梁后一贯高傲,居高临下地瞧着地上的叶凌漪:“哀家听说前几日你送了封信去赫连护卫使统领那里,可有这回事?”
果然……
叶凌漪沉着以对,答:“是。贱婢见皇上苦于黑水部灵犬牧羊图一事,于是去信与赫连二少求助,实在是为皇上寻犬作画。”
“那为何不先禀告哀家?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