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责怪道:“没墨了,你是怎么做事的?”
羊乐瑜暗暗翻个白眼,面上照旧恭谨:“回陛下,是您让我别出声的。”
穆乘舟挑眉瞧她,“你是在怨朕不成?”
羊乐瑜:“不敢。”
她当然不敢,这个逆子手里握着她的命,还握着她的银两。
穆乘舟见她低敛的态度想笑,“既然不敢还不快些磨?”
羊乐瑜应是,故意手头加重些,使磨条与砚台相撞,弄出不小的动静,扰的他无法专心批改。
穆乘舟:“小羊这是不怕我了,明目张胆的抗议吗?”
“怎敢?”羊乐瑜扯了扯唇角,“我只是遵照陛下的口谕。”
她话毕又如蚊子哼唧般自语:“反正你又不给我工钱。”
穆乘舟何尝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你想要工钱还不容易?朕并非昏暴之君,你若乖巧听话,自然可从朕这得些好处。”
羊乐瑜眼眸一亮:“陛下报个价?”
穆乘舟笑了:“譬如这磨墨的功夫,你若磨的细致,朕批阅的舒心,且记二两。旁的活计,你若做的贴心,酌情递增就是。”
羊乐瑜来了精神头,立刻询问:“那陛下觉得口渴吗?我去沏茶!”
穆乘舟微微颔首,她立刻小燕飞似的提来一壶茶,往描金雕龙的茶盏里倒满,又仔细吹了吹,生怕烫着这位金主。
穆乘舟难得见她这么顺从,欣然啜了一口:“温热有余,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