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一声,“对于你家里出了这样的事,黑车车主的家属表示可以赔偿,但是……”
沈初瑶追问,“但是什么?”
李警官起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带了一个年级看起来有五六十岁的老人进来。
老人一见到她,就眼含热泪想要跪下。
沈初瑶惊了一下,连忙站了起来,去扶老人,“您这是做什么?”
“沈小姐,”李警官解释道,“这位是黑车车主的家属,是为聋哑人。”沈初瑶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李警官,有些无措。
老人看着她,两手挥舞着,嘴里咿咿呀呀的说些什么,神情激动。
她看不懂手语,只好求助般的看向李警官。
李警官说道,“他家里是贫困户,死者是这位老人的弟弟,家庭困难,他弟弟从外省赶回来,想接他去看病,没想到在中途不幸身亡。”
“死者所驾驶的车也不是他本人的,而是他主顾,主顾也是看他可怜,没有要这位老人赔偿。”
老人是聋哑人,听不见也说不了话,穿着破烂,是个贫困户,他能拿什么来赔呢?
走出警察局,初秋的傍晚有些凉。
风吹来时,带起了身上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拿出手机,才发现陆承曜打了十几通电话过来,她都没有接到。
本打算打过去,没想到他的电话先进来了。
沈初瑶接起,“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