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一下午已经有变质的味道,”侯三生诓她。
“哦。”女人露出一个错怪了他的笑容,不过很快又收了回来。
“那,我的脚臭不臭?”
不等他回答,就像蛇一样柔软的把自己的脚抱起来,放鼻子下狠狠嗅了一下,侯三生脑门上青筋直跳,刚刚是谁说我恶心的。
“好像没有什么味道,反正我闻不到,”她泰然自若的放下脚丫子,拿起下午看的那本书,本来想坚持到晚上在睡觉,结果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看来今晚又要精神到半夜。
“昨晚没睡好?”侯三生把一缕遮住她脸庞的头发拨到她的耳后。
“还好吧,就是早上有点起不来。”她翻到了下午看过的地方,准备折个小三角,不过想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拿起一旁的手机拍下了页数。
“早起干嘛?”侯三生不解,她可是一只贪睡的小猪,睡到中午都是常态。
“早上要去画室教课,九点前就得到。”余阿谜伸了伸懒腰,仰起头,小胸脯挺的老高,用手捏了一下脖子。
“教课?为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侯三生的语气变了,夹杂着一丝突如其来的怒意。
“去了两,三天,你也没问呐。”唉,哪根筋又要搭错了,余阿谜赶紧跳下沙发光着脚跑去卫生间洗漱,不想和他较劲。
侯三生当然很生气,他气的是居然瞒着自己,还说的那么轻飘飘,完全没顾忌他的感受,再说,他压根就不会同意。
控制不好情绪,他也不想这样,所有的幼稚和冲动全给了她,可最后认错和心痛的人还是自己。
从冰箱里取出冰水,猛灌了几口,稍稍平复下来,成熟的男人应该宽容有担当,他暗暗提醒自己。
从卧室出来的,女人手里多了一把梳子和紫色的束发带。
“那,梳头。”
没梳几下,侯三生还是忍不住问道:“是哪里的画室?”
“就在附近,樟山脚下,隔着花姐那间店两条街,我同学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