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那句“我可喜欢你”,侯三生居然有些酸溜溜的,他的待遇明显日渐衰退,而无敌的地位与日俱增,和那些流浪猫一样,她喜欢它们,从来不会因为时间而冲淡。
本来想要责备几句,明明就出来了很久,居然这么云淡风轻的说只是一会会,不过他还是把责备是话咽回了肚里,拿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跑步是穿不着,带着出来多少存着给她用的心理,还真派上了用场。
“昨天,有点事,就没过来。”
“嗯。”她缩了缩脖子,调整了一下肩膀,让这件比自己身体大很多的外套能更好套住身体,双手不轻易间抓起两旁垂着的袖口揉了揉。
侯三生喉结滚动,她刚刚用手抓过地上的小树枝,揉过无敌的大脑袋,应该还抓过油脂丰富的猫粮。
这吃了苍蝇似的表情,落在女孩眼里,不要太兴奋,立马转换了目标,扯住了侯三生的衣服,一边可了劲的用手蹭,一边绘声绘色说:“就刚刚那只猫,我盯了它三天,可凶了,它一来,其他的猫都不敢上前吃,我赶都赶不走。”
看着她这幅小模样,侯三生不动声色的说道:“快回去,等我跑完步去吃东西。”
他太了解她了,这四年里她没少干这种恶心他的事,反应越大越是中了她的下怀。
果真,注视着侯三生平静的目光,兴致缺缺的缩回了爪子,很无趣的转身,“哦”了一声。
“阿谜,到家记得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晒了。”侯三生对着她的背影嘱咐道。
余阿谜是女孩的名字,她说,出生时,没有像别的婴儿一样哇哇大哭,而是开口能言,曾经轰动过整个医院,只不过,当时没人能听懂她说的是什么,大致发音,“阿米阿米阿米…”所以她就得了阿谜这个名字。很多年后,她经常会拿这个初生婴儿开口能言的不解之谜来吹嘘一番。
天色似乎在短短几分钟内,完成了由黄转黑的交接,听到侯三生的嘱咐,余阿谜头也没回的“嗯”了一声,下一秒,又触电般“啊!”的一声,快步朝家跑去。
看着她急匆匆消失的背影,侯三生没由来一阵窃喜,他使劲摇了摇头,这种恶趣味的幸灾乐祸已经不知不觉中把他也给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