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忽然响起了一个恭敬的声音。
一个男仆手里端着有葡萄酒的托盘,走到了詹森面前。
詹森:“……”
这座露台很大,四周挂满了蓝色塔夫绸裁制的垂幔,用来遮挡寒风。
参加舞会的人会溜达到露台上透气,偶尔有不想去吸烟室的男人出来抽一支雪茄,或者在桌子与垂幔的遮掩下进行一场足够私密的谈话,因为除了通往舞会大厅的方向,其他三面都是悬空的露台,可以防止被人偷听。
男仆看到独处的客人,就挨个送酒,这是他的职责。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位陌生的客人(这很常见,伦敦每个社交季都会有大量新面孔出现),揣测着他的身份与财产数目。
“给我一杯威士忌,别再来打搅我。”詹森往托盘上丢了半个沙弗林。
男仆眼睛一亮,迅速地收起了金币。
这位慷慨的先生肯定是一个有钱的外国人,他们通常没有尊贵的头衔,在社交圈子也不受欢迎,但是很大方。
一杯威士忌很快就被送来。
詹森接过酒杯,掀开垂幔走到露台另外一边。
男仆摸着口袋里的金币,笑着笑着忽然表情空白。他晃了晃脑袋,看着自己的托盘,又看向前方空荡荡的角落,继续给客人送酒了,至于身上多出来的钱,好像是帮哪位客人传口信获得的跑腿费。
詹森注视着玻璃杯里的透明酒液,尝了一口。
邪神的味觉与人类不同。
这种醇厚的威士忌酒,对詹森来说,只是有点儿新奇。
谈不上好喝,也不算难喝。
不过,威士忌是一种很有效的人类气味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