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于怀只好把铜镜收回去,然后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一件瓷器和一件玉器。
江远起初还很感兴趣,可多看两眼之后,便是叹起气来。
总算知道为啥人家都叫耿扒皮了。
加上刚才的铜镜,这三样的确够资格当镇店之宝。
可关键是,都是残品啊!
那件瓷器虽说修补工艺很精湛,可江远用透视一看,便看到了几条细密的裂痕。
那件玉器更是残缺了一角,是后来用同时代同材质的古玉修补上去的。
耿于怀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他爸说过,这两件东西的修补都出自古玩修复大师顾秀夫之手,就是圈内最厉害的玩家,也休想用肉眼看出破绽。
可现在,短短一两分钟,面前这个年轻人居然全看出来了?
耿于怀心里郁闷极了。
“买不起就说买不起,挑这么些毛病干嘛?”
耿于怀黑着脸,一副要赶人的模样。
江远也没兴趣待下去,转身就要离开。
忽然,江远的目光落在墙角地面上的一幅画上面。
这画高约半米,宽有一米左右,装裱还算不错,却随意地靠在墙角,仿佛是什么不入流的垃圾一般。
可这件不被重视的‘垃圾’,在江远的视线中,却忽然散发起来强烈的光芒。
“那幅油画,可以让我看看吗?”
耿于怀扫了眼墙角那幅有话,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对那玩意儿感兴趣?我就说你是买不起贵的,我说你装什么装?”
江远目光一凛,“你话太多了,我就问你能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