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脚下一紧,她低头查看,一只手正紧紧地抓着她的脚裸,她刚想用力挣扎,男人的眼忽地睁开。
似是一阵电闪雷鸣,她的心突地被震了一下。
那是一双幽暗深遂的眼睛,深遂得像是来自另一个星球,从里面看不到任何的波澜,无悲无喜,风平浪静,平静得可以让人忘记所有情绪,就好像世间万物只因他而存在。
她像是被人勾了魂魄,定定地与他对视着。
“你,你......”男人嘴唇蠕动,发出低微的声音。
这几个字刚说完,他的眼睛再次闭上,抓住脚踝的手已经松开,软软地垂在地上,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仿佛刚才求救的那几个字已经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林安悦回过神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稍微平静之后,她给夏芝芝打了一个电话。
半个小时候后,夏芝芝提着医药箱急急赶来。
“人呢?”她问。
林安悦指了指地上,两人一起合力将人拖进屋里。
“芝芝,他怎么样?”林安悦问。
夏芝芝带着听诊器,在男人胸口处听了一会儿,又检查了一下,最后拿下听诊器,轻描淡写地说:“除了体温低于正常人,其它一切正常。”
“体温低于正常人?”
夏芝芝盯着男人若有所思:“这个我也没有办法解释,这是我从医这么多年来遇到的最奇怪的体温。”
林安悦问:“那他什么时候会醒?”
夏芝芝开始收拾医药箱,边收拾边说:“正常情况下,他应该醒了。”
“可是他,怎么?”
夏芝芝耸耸肩,一幅无能为力的样子:“我也不清楚。我得走了,悦悦,我今天早上有好几台手术。我建议你要么直接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可他并没有伤害我。”林安悦看了眼沙发上的男人,一时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