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弗瑞停下站在了门口,托尼则站在用于观察的玻璃窗后疑惑地问:“这是做什么的?”
他似乎并不在乎答案,紧接着就扭头对着走过的一个探员说:“这里的服务怎么样?给我来一杯葡萄酒,好吗?然后再给我们这位专横霸道的神盾局局长一杯白开水。”
那名探员直接忽视了他,头也不回就离开。
“哦,冷漠的特工们,”托尼耸了耸肩,“看来服务糟糕透顶。”
“闭上你的嘴,否则就走,斯塔克。”尼克弗瑞说,他对托尼没多大耐心,或者说他对斯塔克家的男人都没有太多耐心。
托尼打了个哈欠,然后使劲眨了几下眼睛,他看见房间两边摆着玻璃小桌,上面放着一些机器设备,最中间是一张连接着各种机器的冰冻舱。
休斯顿熟悉流程地走过钢化玻璃材质的自动感应门,脱下皮靴赤脚站在地板上,然后开始脱衣服。
等他沾着血的衬衫扔到地上后,托尼这才反应过来,他诧异地瞪大了双眼。
“等等......”托尼急忙扭过头问尼克弗瑞,“这是要干什么?”
“治疗。”尼克弗瑞简略地回答,他走到实验室外边的一个机器旁按下了几个按钮。墙上挂着一面大显示屏,上面是一些分析数据和电子影像。
皮带扣子解开的声响异常清晰,裤子掉落在地上。
托尼下意识扫了一眼。实验室里不知什么时候起了大量雾气,温度适宜的热水从天花板洒下来浇在休斯顿赤.裸的身上。整个房间回荡着一个人淋浴的水声。
休斯顿撑着墙壁低头盯着他自己的脚尖,水柱从他的后脑勺倾泻而下。
托尼在一片雾气中朦朦胧胧地瞥见他充满肌肉美感的肩背,温水洗刷掉黏腻的鲜血,他背部大大小小的伤疤痕迹显现出来。雨水从他的金色睫毛滴落形成一片水帘。他的脚尖在溢满水和鲜血的地面上蜷缩又伸展。
几乎覆盖全身的伤口和一股富有力量感的美——让托尼战栗地眨了一下眼睛,他有些慌张地朝四周看去,发现其他人都在干着自己的事情,写报告做实验看光屏.......除了他之外没有一个人瞪大眼睛盯着实验室里的特工。
偌大的神盾局只有他一个被房间里还什么都不清楚的人的一举一动困扰。
托尼迅速低下头。
休斯顿的形象在雾气中被数不清的小水珠散射成一个模糊的轮廓,视网膜残留的影像却还在托尼视线内徘徊,他能够感受到一丝强烈的思想在他的大脑里艰难而疯狂地翻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