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晚的眼睛在夜色里,向淬了冰一样寒冷刺骨,“闵南第一谋士——南宫弦。”
沈星晚每说一个字,心里就下沉一点。
“女郎谬赞。”南宫弦语气不急不躁的小声道,“如果现在有人冲出来,结局绝对会很惨…”
沈星晚神色一凛,没有接话。
“女郎不信吗?”南宫弦轻声道。
沈星晚垂下了眼眸,“我不知道公子在说什么。”
“不知道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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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江十一郎也迅速做出了决定,“不能动手。”
“你疯了,等晚晚真进宫陷在宫里,才是回天乏力。”墨北辰反对道。
江十一郎指着马上的人,“那是南宫弦,出生于有名的谋士家族,闵南王能走到这一步,和南宫家脱不了关系,而他是这一代最出色的谋士。”
“他出现在这里,并且现身人前,要是我们动了,才是真正的陷晚晚于万劫不复。”
很明显周围多出的几方互势力和这三千羽林军是为他们准备的,故意提醒他们沈星晚陷入大麻烦了,希望他们动手救人。
以南宫弦的手段,走一步算三步,冲了就是落进他的计谋里。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晚晚进宫去?”墨北辰脸色冷的吓人。
江十一郎道,“南宫弦成名以来,显少出手,而一出手就算无遗策,鲜少有败绩。”
“进了宫反而好一点,太后皇后在,沈谢两家经营多年宫里不可能没有势力,晚晚反而有一线生机。”
同为谋士,江十一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坚持要取消这场计划。
墨北辰冷静了下来,想起以往江十一郎展露出来的能力,终究是选择了相信他的判断。
马车慢慢的前行,在到达宫门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南宫弦可惜的道,“看来女郎身边有高人在。”
居然忍住了没动手。
不然按他的计划对方只要动手,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能把沈星和镇南王府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顺带将镇南王府拖下水。
沈星晚没说话,只是松开了手,手心全是冷汗。
沈星晚不死心的试探了一句,“公子好像对我充满敌意,我是什么地方得罪过公子吗?”
南宫弦骑着马靠近车窗边,压低声音,“郡主和世子败在女郎手下不冤,我很少佩服人特别是女人,女郎算一个。”
南宫家只尊强者为主,也只听令于闵南王。
而南宫弦这个人看似温和实则桀骜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