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点,我准时出现在苏锦浣的房车里。
房车前,全是排队拍照的粉丝,我之前来找她,只能排在队末,还经常见不着,今晚苏锦浣却派了男助理来接我,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吃宵夜,真是活久见了。
房车内。
苏锦浣穿着丝绸吊带睡衣,没有化妆,五官非常精致,清纯可人,比上镜更美更漂亮。如果说,颜宴的美,是大自然精雕细琢的美玉,那么苏锦浣的美,就是被金钱包装得熠熠生辉的钻石。
她热情地邀请我入座,还让助理给我倒了红酒:“王先生,说起来,你一共救了我两回。”
“啊?”我故意装作不记得。
“上一次,是在握手会上,第二次,是在小树林里。多亏王先生出手相救,我才逃过一劫。”
“别客气,叫我阿亦就好了。”
苏锦浣露出甜美的笑容:“那你叫我锦浣。”
“嗯,锦浣。我想问一下,当时蛊毒发作,你有什么感觉?”
苏锦浣愣了一下,才回答:“一开始,感觉全身痒痒的,好像有虫子在身体里钻来钻去,因为是在小树林里嘛,我以为有虫子掉到衣服里了,就想着把戏份走完,再回房间脱衣服。”
“痒的感觉,持续了多长时间?”
“大概是半个小时。”
“这个月,你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说,碰到什么奇怪的人吗?”
苏锦浣眉头紧锁:“去了京城、成都、广东……我经常到处飞,前几天的粉丝见面会,就碰到过很多奇奇怪怪的粉丝,嗯,我还回了一趟家。”
说到「家」,苏锦浣便眼神一暗,似乎想到很不好的回忆。
我查过资料,苏锦浣,来自秦岭玄冥苏门,目前被世人推崇为最高修真门第的一派。苏锦浣爷爷苏臻艾,是武学宗师,经常赞助国内的武学道场,举办各种修真武学比赛。
我好奇地问道:“锦浣,你是玄冥苏门的嫡孙,怎么会没有能力自救?”
“说来惭愧。”苏锦浣挽着优雅的长发,低头说道:“爷爷一直希望我修真学道,继承武学,但我从小喜欢唱歌、演戏,什么武学都没学会,就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愿,自己跑出来了。”
我恭维道:“还好你够叛逆,要不然,娱乐圈就少了一颗璀璨的巨星。”
苏锦浣被我逗得脸红扑扑的:“哪有那么厉害,阿亦你见笑了。”
“勇敢追梦最厉害,跟我一样。”
“呀?你也喜欢唱歌演戏吗?”苏锦浣像一只兔子,微微睁大眼睛:
“不是。我爷爷从小就想让我平平凡凡地活着,当一条咸鱼,但我气质出众,一看就非池中之物,现在算是违背他的意愿,走上修行的不归路。”
颜宴冷嘲热讽:“脸皮厚成这样,也是一种本事。”
苏锦浣震惊地看着我的右手:“阿亦,你的手指头翘起来了——”
“头皮痒了,我挠挠。”我微笑着,把翘起来的手指头按下去:“聊回中蛊的事,你最近有没有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苏锦浣摇头:“我要控制体重,很少乱吃,一般只吃阿姨做的。”
“会不会是那个阿姨……”
“不会的,阿姨跟了我很多年了,不会害我的。哦对,我还在家里吃了两顿饭,吃的比较多。”
如果蛊王是在家里下蛊,苏家老爷子应该会发现才对。
苏锦浣:“对了,你之前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嘛。”
要进入正题了!我难掩激动之色,但又不好意思开口,便假装咳了咳:“对,是一些比较私人的事。”
苏锦浣脸红一片,双手捏着裙摆,漂亮的眼神顾盼生辉:“阿亦,你不需要太拘谨。虽然我是粉丝千万的明星,但私下里,我挺孤独的,一个人的时候,也想寻找真爱……”
我:“真爱不用刻意寻找,有时候,真爱就在自己眼前,加油!”
苏锦浣很激动,脸上绯红难耐:“是的,我的性格就是敢爱敢恨,一旦喜欢,就会奋不顾身——”
“奋不顾身挺好的,证明你很勇敢。好了,我有一件事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