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把“请”这个字念得很重,并把自己的空杯子推到羂索面前。他心中的算盘打得飞快,如果是其他人给自己倒的酒,那应该也不能算在他头上,就算最后酒吧老板追究起来,那偷酒的家伙也是羂索,和温迪毫无关系。
他的态度太过于自然,自然到让羂索都一时间卡了壳。
那个把他一箭爆头的家伙,真的是面前这个酒鬼吗?
“.......你在这里同我说话喝酒的时候,外面将会有很多人死去。”
羂索试探性地开口,温迪的表情太过平静,这让他猜不到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能感受得到,对吧?”
听到这话,温迪终于给了羂索一个正眼。只是和羂索设想的不一样,温迪看他的眼神中没有愤怒,甚至还有一点莫名其妙。
“这个世界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吗?总会有专业的人去做这些事啊。而我的职责就是坐在这里和你聊天。”
“和你聊天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温迪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毕竟和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家伙聊天,我也很辛苦啊。”
“........”
事实证明,一个不怎么刻薄的家伙刻薄起来也足够让人头疼。
羂索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下,不过他来这里的目的也并不是为了讨谁喜欢,“你的力量并不属于咒术体系,就算可以摧毁我的躯壳,也无法真正杀死我。”
“不过.......如果我告诉你,我这具身体的主人还没死呢?”
羂索凑到温迪耳边,距离近得他都能闻到温迪耳侧塞西莉亚花的香味,“那个女孩的意识并没有消亡,她被困在这个身体里哭个不停,你如果摧毁了这具身体.......”
“那你不就是在杀人么?”
温迪终于有了动作,他握着酒杯,默默坐到了离羂索远一些的位置。
“你不屑于这种力量,但有些时候,一些你看不起是力量没准就能把你逼进死路。”
羂索直起腰,真人给他挑选的身体毫无疑问是个美人,乌墨般的长发在脑后盘成一个发髻,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羂索还在发上戴了一枚镶嵌着碎宝石的珍珠发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