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文若愚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既不是大罗神仙, 也不是妖邪鬼怪,怎么可能改变包青天判罚杀人凶手的罪名,这即便是官家来了, 包公也能硬杠到底。
但文若愚确实是个聪明人,他非常明白如果这个时候他拒绝裘飞的求救讯息, 那么以裘飞的品性,恐怕会将他们的算计全部说出来, 这是他绝对不想看到的。
文若愚可以非常肯定,自己的这个计谋没有丝毫的破绽, 任凭这包青天声名在外, 只要他和裘飞一口咬死包勉, 那么包勉绝对就不无辜, 倘若包勉被定罪,那么自然最好, 假使是无法弄死包勉, 他安排在外面的人也能让包拯名声受损。
这是个天衣无缝的计谋, 文若愚决不允许裘飞破坏他的算计。
于是他也顾不上许多, 直言道:“包大人,此案与本案并无关系, 今日是为……”
文若愚说得言辞恳切,然而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包公的惊堂木打断:“大胆文若愚,本府何时让你开口说话了!是你会审案,还是本府会审案?”
文若愚:……淦。
“自然是大人您会, 可是……”
“再有, 你怎么知道此案与本案无关, 来人, 堵住他的嘴。”包公审案, 向来严肃直白,手段并不像外头传得那般温和,至少文若愚这会儿是说不出话来了。
“裘飞,本府问你,你与此班人械斗,是否身受重伤?”
裘飞慌了,他眼神乱瞟,就想文若愚替他回话,可包大人就是让他回话,于是他只能支支吾吾,三缄其口,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公堂之上,倘若撒谎,本府可治你一个不敬公堂之罪。裘飞,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话。”
裘飞被这么一吓,有那段械斗公案的诉状在,他狡辩也没多大意思,便期期艾艾地承认了:“是,草民一月前确实身受重伤。”
“既是重伤,你在何人处医治?可有方子与证人?”
裘飞又看向文若愚,包公一个拍案,他立刻吓得不敢看了。
“裘飞,是你重伤,而不是文若愚,你看他作甚!你这般言辞闪烁,本府很有理由怀疑你们是要串通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