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神,彩蝶立即上前来,将东西展现在众人眼前——金银之外还有珍宝,倒是没敷衍。
谢斐只看了一眼便道:“东西都是次要的,伯母若是真心悔过,便给孩子正正经经道歉,其他虚名没什么用处。”
看着江玉玲真的转头朝苗苗走去,司衍有些犹豫,低低唤了一声“母亲”。
江玉玲摇摇头,咬着牙朝苗苗一拜:“是我对不住你,给你赔礼谢罪了,还请你原谅。”
虽然不甚真心,可谢斐向来是点到为止,今日江玉玲受的已经够多了,她忙给苗苗使了个眼色。
苗苗却怯怯地跑到了谢斐身侧,“我不要你的东西,但我会记着你。”
这是什么意思?
江玉玲竟然琢磨不明白一个孩子的话了。
莫名的,江玉玲的心头震动了一下。
那个孩子的眼神明明是那样的天真,可却有一瞬间让她觉得害怕,她瞬间僵住了。
“歉也道了,可以了吧!”司衍冷冷扫过蘅芜馆内众人,迫不及待地扶了江玉玲一把。
谢斐似笑非笑地望着司衍:“大公子这么着急做什么,岂不是显得伯母这歉道得不够诚恳了,白白浪费了一番心意呢,您这是在维护伯母,还是在帮倒忙?”
司衍最恨谢斐这一张嘴,衣袖下紧握的拳头指节泛白,他强忍着怒意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我母亲再道一次歉吗?”
“我可没说,难道是大公子觉得伯母道歉道得不够诚恳,愿意为母代劳再来一回么,苗苗的歉是道了,可我也受了委屈呢……”谢斐拉长了语调,显得犹为的绵长,也显得犹为的欠打。
可偏偏现在就是她得意的时候,司衍母子根本拿她没有办法。
她还欠一个道歉呢,毕竟之前江玉玲可没少把祸水往她身上引,孩子是年纪小,便可以污蔑是她指使。
司衍只觉得自己喉咙发紧,“你!得寸进尺!”
谢斐眉头一瞥,当即后退一步:“是啊,我怎么敢得寸进尺呢,我这委屈受了也就受了,是绝对不敢承受大公子的道歉的,毕竟大公子和江大夫人才是这司家的主子,我总是要看人脸色生活的,否则这司家可就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