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事情只在司家闹开,已经算是谢斐给她们脸面了!
刘氏这番话分明是在指责她,不就是想要谢斐忍气吞声,私下解决么,可她偏不!
凭什么,凭她们脸大吗?
真是笑死人了。
刘氏没想到谢斐如此不知收敛,立时被呛得有些不知道如何还嘴,连连喘了两口粗气:“你,你可真是好啊!”
谢斐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袖:“我的确很好啊,这还不是多亏了祖母和伯母么,不过本来可以更好的,只是别人非要与我过不去,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井水不犯河水,河水偏偏要来闹腾,自然是要掀起波澜了。我这头还有些晕乎,就不和祖母多说了,我也怕我少几年活头,先告退休息了。”
甩甩袖子,直接走人。
刘氏呆滞片刻,指着她的背影气道:“真是狂妄至极!”
李妈妈连忙抚她胸口:“老夫人息怒,贱人就是贱人,若非无奈之举,又岂会让她张狂?且让她得意这一时罢了,你且瞧着,自会有人收拾了她去,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何须咱们操心?”
“是我糊涂了……”刘氏忽而顿首,瞬间想到了江玉玲那张脸,意味深长地,笑了。
“诶呀,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清荣等在门口,一见着人就迎上来了。
谢斐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额头来,随手摸了一下,疼得呲了牙:“没什么,就是碰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清荣却是急得不行:“这哪里就没事了呢,您看看这!都肿起来了,是不是司老夫人和江夫人又欺负您了?”
“那倒没有,我只是拿自己设计了她们而已,不小心用太大力了,你别担心了。”谢斐没事人一样走了进去,却迎头碰见了刚从清风堂出来的司御轩。
他一见着谢斐也愣了一下:“你这额头……”
谢斐这时候便有些不自在了,连忙作势挡了挡:“我没事,有劳二公子关心了。”
自那一夜胡言乱语之后,也正好不是要针灸药浴的时候,两人竟也好两日没有正经说过一句话了,谢斐见到他总觉得有些尴尬。
那一夜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说了一通话给他听,事后想起来都觉得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