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玲瞟了她一眼:“你知道就好。”
张妈妈是除了最受重用的彩蝶之外,江玉玲身边的最得力的管家婆子,她素来贴着主子,是个心思多眼睛快,老奸巨猾的货色。
“奴婢自然是知道,只是今日生了这事情,奴婢还是觉得不妥。谢斐本就是个草包,如今不过是庶子妻,就敢在司府里头作威作福,难保有朝一日要骑到夫人头上来,这样的人实在是个祸害……”张妈妈嘴快,看着倒像是说了肺腑之言,“要是今后府里的下人都怕了她,咱们还怎么制得住蘅芜馆啊?”
“糊涂东西!”江玉玲啐得一声,立马戳了张妈妈一下:“就她那点手段还想在司府作威作福了,真当我江玉玲是死人了吗?”
张妈妈连声称是:“如今可是夫人当家做主,自然没有谁比您更尊贵的了,奴婢只是有些担心罢了。”
江玉玲懒懒地把弄着自己的指甲:“有什么好担心的,她虽然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草包,不过就是有点小聪明罢了,还真以为能飞我的五指山了?做梦去吧,她迟早是要在我跟前磕头认错的!”
见她话如此,张妈妈也不好继续说了,只又奉承了两句,叫江玉玲愈发的舒坦了。
屋子里才笑着,彩蝶就从外头进来了,手里还掐着信封,喜色满面:“夫人,门房上刚来信了!”
江玉玲登时便支棱起来,忙接过了信来,一见着封头便喜滋滋地道:“是冀州来的信,估摸着是老爷的!”
“哟,老爷不是大半月都没来信了么,想来定然是好消息了!”
“可不是么,我盼这信都盼了老久了,可真是等开了花儿。”江玉玲忙拆开了信,仔细的瞧了下去,那眉眼愈发带了喜色。
张妈妈侧首道:“看夫人这样高兴,可是有什么好消息了吗?”
江玉玲拿着那信反复读了两遍,神秘地压在了胸口上,连声祷言:“上天保佑、上天保佑,真是福泽降临,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这事儿若是成了,咱们司府可是走大运了,不过也是老爷本事好,否则也不成呢!”
虽然张妈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只跟着高兴。
彩蝶出声道:“既然是喜事,可得知会老夫人一声?”
江玉玲犹豫片刻才道:“先不要说,到底还得再等等。不过那谢斐那事情却得传过去,我虽然如今不屑收拾她,但保不准老夫人听了不高兴,替我收拾了也成,且看看万寿阁是什么意思吧。”
刘氏虽然不喜欢谢斐是事实,但是总要周旋上下,顾全整个司府,又因着病愈一事要给谢斐几分面子,上回还警醒了江玉玲几句,否则她早就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