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转过头去,却见江玉玲正从门内款款而来,脚步略显急切,脸上挂着客套的笑:“这是在做什么?”
谢斐懒得和她装:“伯母难道瞧不见么,我记得这婆子可是你身边的人,怎么,伯母是不忍心了吗?”
就这么一句话,外头的人可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如果这位闹事的婆子是江家大夫人的奴婢,那指不定里头有什么猫腻呢,大家看向江玉玲的目光瞬间变得有些怪异了。
江玉玲眼神明显僵硬了几分,干笑着道:“我倒是不知道外头出这样的事情了,这个婆子也太可恶了些,你如今当众罚了她,我回去便打发了她,咱们司家素来通情达理,绝不会容忍此等恶奴!”
说着,她瞪了曹婆子一眼,生怕她多嘴似的。
谢斐这一回儿真切的打的是曹婆子,可伤的却是江玉玲的脸面。
闹剧终是被江玉玲糊弄过去,一行人都进了门里,外头的人也都散了。
江玉玲转头就冷冷看着谢斐:“老二媳妇,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本事,口齿还这样伶俐,真是叫我大开眼界啊。”
谢斐淡淡一笑,进退有度:“伯母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人心似海,总有琢磨不透的,伯母下次可要注意些。伯母素来多么英明的一个人,怎么容忍这样的奴才在手下做事,可千万要好好琢磨,别侮辱了司家的名声。”
一番话,让谢斐说得阴阳怪气,又像是一巴掌从江玉玲脸上甩了过去。
江玉玲气得咬牙切齿:“你!好个谢家大小姐,好个司家二少夫人!”
“伯母放心,我会好好做好司家的二少夫人。”谢斐的笑意勾勒得恰到好处,让人看着就恨得牙根痒痒那种,“我也不打扰伯母处置下人了,想必伯母定然会以身作则,毕竟伯母最是注重司家的颜面了。”
话音还未落下,谢斐便拉着苗苗的小手,与清荣、岑岑往蘅芜馆去了。
曹婆子胆怯的看着江玉玲:“夫人,都是您吩咐奴婢这么做的,您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她实在是害怕的得紧,从前做粗活出来的,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江玉玲我的青眼,可不想就这样被打发了。
江玉玲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还说呢,交给你这样好的差事,你偏偏给搞砸了,真是没用!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还不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