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时时刻刻手都要放在剑上。你现在跟着的不是公子,不是玖王,是镜流王。如若我刚才是来刺杀,你就迟了。”月九幽冷冷道。
“是!太后教训的是,疾风知道了。”疾风也有些后怕,还好来的是月九幽。
“你聪明,替你家王上多看着点,这镜流,谁都不可信。”月九幽声音软下来,疾风是他见过的算是很机敏的侍从。
“是。”疾风看得出来,月九幽是真心对御霆肃好,也是真心不放心。
“下去吧。”御霆肃看她交代完,便对疾风吩咐道,疾风便退到院门边。
“王上……”月九幽叫道。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要交代什么,不必说了,你说的我都知道,也会按着你说的去做,就放心吧。”御霆肃笑着。
月九幽也笑了,感觉自己就是个放不下心的母亲一样啰嗦,便也没有再说下去。
“明日我只能远远地看镜流王登基,没办法再与你说话。等大典完成,我便出城去了。”月九幽在血月下,盯着御霆肃的脸,轻轻道。
“好。”御霆肃怔了半晌,这才回了一个字,他不想让月九幽看到他的脆弱。
“从此……”月九幽还想再说得更清楚些,不要让他再有什么念想。
“从此,你是主国的曜太后,我是臣国的镜流王。”御霆肃接上了她的话,说着,眼眶已红。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金镯上面嵌着沁城产的一种琉璃石,月九幽曾赞过。
“你赠予我这江山,我却除了臣服再不能为你做什么。这个早就想赠你,在沁城便做好了。”他轻轻放在掌心,递了过去。
月九幽接了过来,没有放在怀里,而是戴在了手腕之上。
她没有再说什么,退后两步,跃上了院墙,又退了几步,定定看了一会儿御霆肃这才转身离去。
御霆肃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用低得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我真希望我只是霆肃,而你只是没有内力的月九幽,一世与你在沁城生活。”
虽只有七日准备,但是礼官仍将大典办得十分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