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心情常常被他扰得兵荒马乱,再想到曾今,哪回不是她把他拿捏得稳稳的?
他以前吃她的,住她的,用她的,一分钱还没结算过呢,仅就此事来说,他凭什么还敢这么对她!
杜施抄起另一只枕头,直接往他身上拍,拍一下骂一句:“有病了不起啊,什么都不记得就可以嚣张了是吗?”
孟延开一把抓住枕头,眯缝着眼危险地瞧着她:“这话什么意思?”
杜施虽是被逼得急了,但一点不后悔将这话说出口。
她却吊着他,也不给解释,就像他从来不回应她的质问一样,她只仰着脖子看着他。
孟延开见她一双清眸闪着水光,红唇紧紧抿起,神情凄怆委屈,但又好像有一股什么东西支撑着她,没让她眼泪流下来,是以这种矛盾使她看起来既格外柔弱,又格外要强。
空调持续制冷,杜施身上就一件薄薄睡裙,那丝质布料凉凉贴在她身上,让身上不禁起鸡皮疙瘩。
她眉心轻轻皱了皱,转开脸,垂下眼睫。
孟延开刚察觉恻隐之心在作祟时,人已经俯下去,膝盖跪在床沿,手落在她两侧,姿势宛如将她圈在胸前。
这么近看,杜施眼睫已有湿意。
他甫一靠近,她便往后缩了缩,孟延开伸手箍住她的腰。
杜施气恼地看向他。
孟延开低声问:“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杜施说难怪态度忽地软和下来,原来是想从她嘴里套话。
她故意挑衅地看他一眼:“想知道,自己去查呗。”軒軒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