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都看见了,你不用避讳我,也别怕牵连到我。”
汪福年又走到温意的身边,执意将伞打在她的头顶。
“孩子,我没有家人,这么晚了,我年纪又大,一个人回不去,劳烦温意送送了!”
温意将头撇向一边。
她怎么可能听不出对方的意思呢,老头见她可怜,想用这种方式来帮她,让她暂时有个地方歇歇。
但温意又有不得不和老头撇清关系理由。
申屠神这种毒药,她一个人沾就够了。
温意现在内心五味杂陈,像打翻的颜料,黑压压的底色又泼了几滴红墨,恍如一株开在深夜里的红梅。
“爷爷,您还是走吧,您回不去,可以到您朋友那儿歇歇脚。我还有重要的事...”
汪福年那双干枯的手直接扯住了温意的胳膊。
枯瘦的手掌很有力,布满老年纹的脸满是坚决。
“孩子,没人敢收留你,但是我敢!”
“没人敢得罪所谓的权贵,可我得罪过,为此我付出过极大的代价,但我不后悔!”
“孩子,你和那个人说的话我全听见了,我知道你得罪的是什么人,别人或许怕,但我不怕!”
“我没家人,我的家人全死了,可只要你愿意,我就是你爷爷,你就是我孙女,我们就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