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雅韵负手走过桥头,回身道:“宋震留在了北疆,这是你的一次大胜。可北疆的底子薄啊!赫连春对你可了解?”
杨玄点头,“当年打过几次交道。”
“那么要小心。”
“为何?”
“他既然了解你,老夫敢打赌,一旦他能腾出手来,必然会全力出手,压制北疆。不给你崛起之机。”
宁雅韵看着他,“老夫也算是看着你从一个有些执拗的少年走到了今日,刚开始觉着你颇为淳朴,可没多久,就渐渐变了。这是为何?”
当然是因为肩膀上扛着讨逆的担子……杨玄说道:“都是玄学教的好。”
宁雅韵指指他,“北辽那边莫要小觑。玄学有不少人曾去北辽游历,游记中记载了北辽的强大。
北辽人口众多,学中原之余,还保持着草原异族的野性。你想以北疆一隅之地对抗北辽,难。”
这一点杨玄知晓。
北辽两次失败,第一次是林雅领军南下,赫连峰在后面拉他后腿。
第二次是赫连峰亲征,亲征就亲征吧!还留下精锐看守宁兴,据闻是担心被人抄了老巢。
“北辽之败,败在内耗。”杨玄说道。
“你清楚就好,老夫还担心你给了长安一巴掌之后,就会飘飘然了。”
“我哪敢飘飘然。”
目标还未达成,他还需努力。
“长安那边,此次之后,再无缓和的余地。除非皇帝驾崩,否则,你头顶上杨逆的帽子就摘不掉。”
“就算是他驾崩了,若是越王登基,我依旧是叛逆。”
“老夫有个建议。”
“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