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猝不及防,整个人摔出去。
金丝网将他缠裹其中,纤薄如柳叶般的剑刃自背后刺穿他的胸口。
“殿下!”
近侍大唤一声,随即愤而提剑朝冬霜刺去。
“住手!”
谢詹泽最先看到的,是刺穿自己胸口的沾血剑锋,乍听近侍的声音,他当即用尽力气开口。
鲜血自他口中涌出,他轻抬眼帘,瞧见站立那儿的冬霜,她的眼底再无一丝情意温存,冷得像始终捂不化的冰。
“为什么?”
他望着她。
“为什么?”冬霜迎上他的目光,她忽而轻笑了一声,那眉眼间再无平日里的半分柔顺,“二公子觉得疼吗?”
她唤他二公子。
“世子死时,我也如你这般疼。”
她说。
谢詹泽怔怔地盯着她,他仿佛脱力一般,跪倒在雪地里,隔着残破的金丝网,他的声音变得很轻,“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知道二公子你借我的手给世子下了猛药令他病入膏肓,药石无医?”冬霜轻抬下颌,她轻呵一口气,白雾转瞬消散,“是我愚笨,未曾识破你的诡计,才让世子含恨而终。”
风声哭嚎,犹如鬼魅。
谢詹泽忽而苦笑,他摇头,“你可不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