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得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然后道:“帕子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这是礼貌。
“不用。”容舍从白得得手心里抽走那帕子,随手一捏, 帕子就灰飞烟灭了。
白得得刚因为同病相怜对容舍产生的那么一丁点儿亲切感瞬间就消失了。她歪了歪头道:“刚才你一见我,为什么对我施清净术啊?”这是非常冒犯人的事情,白得得那会儿一时没顾得上质问。
“因为你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容舍道。
白得得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双手垂在身侧握紧了拳头,她差点儿就忘记她以前为什么跟容舍那么不对付了,而这人真是不忘时刻提醒她。
“那是因为我修为被制了, 不是我不爱干净好吗?”白得得气愤地道。
“嗯,你不用这么强调。”容舍回道。
白得得又无力地望天翻了个白眼,跟容舍反正是说不清楚了, 还是正事要紧。
“对了,宗主,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幅画里?他们怎么没制住你?还有,你说的静待时机是什么意思啊?”白得得一口气把自己要问的问题全问完了。
“我画的话有我的印记, 只要离得不太远, 我都能自由进出。”容舍道。
白得得点了点头,忘记问容舍, 不太远是多远了。
“他们制住的是我的一只木偶。”容舍继续道。
白得得点头, 表示这事儿她后来猜到了。现在看起来“知识就是力量”的确不错,但精通一门技能看起来才是走到哪儿都不会饿死的充要条件啊。
白得得心里有些意动, 对着容舍转了转眼珠子, 只是话还没启口, 就听得容舍又继续道:“至于时机么,要等我们离开东荒域到了上面再说。”
“到了上面?”白得得不解,那不是一切都晚了么?
容舍道:“头顶上的这个传送阵不可能一直存在,能量总会耗竭的,而我们要去到上界的机会也只有这一个。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白得得算是听明白了,她曾经也梦想去上界看看,但却没想过是用这么惨烈的法子,而且还是被迫的。
白得得咬了咬嘴唇,虽然明白容舍的意思,可是还是很担心,“可是万一我爷爷,还有爹娘都没上去呢?”
容舍淡淡地道:“下面的人上不去,但是上面的人你也看到了,想下来却不是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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