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沈云飞一直坐镇在办公室里。
至少来了十几个电话，不过，他一个都没接。
不敢接。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已经不能再动摇和重新选择。
早上七点，案子终于有了进展。
沈云飞立即给杜青尘打电话，知道对方在医院，表示马上过去汇报案情。
半个小时以后，沈云飞再次和杜青尘站在阳台处。
依然抽着烟，杜青尘的眼里布满了血丝，很显然他昨晚也没有睡觉。
看到沈云飞一脸的疲惫，杜青尘问：“昨晚一夜没睡？”
“加班，全都在加班，全城大搜捕，留给我的时间可不多。”
沈云飞苦涩的道：“而且，昨晚给我打电话的人不少，我一个也没接。”
“谁打来的？”
“我找技术科的人查过了，全是空号。”
沈云飞撒谎了。
他只想让杜青尘知道他的决心，可他不想把对方供出来，那样，他会死得很快。
现在的他，就如同是在高空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由不得他左右摇摆了。
想要双方都不得罪，这本就不太可能，他只求不要把某一方得罪得太死，希望还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