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翼不认同她的话,正欲辩驳, 又听她道:“王爷需给出解药, 下官可保平南王府无事, 这是最后的底线, 西南军那里依旧可以交给旬亦白, 这些陛下不会反对。”
“你以为本王会听你的鬼话,陛下信任你,本王不信。”
“王爷, 下官已经辞官, 朝堂之事与我无关, 此事是我最后能做的,我交换条件就是柳莹的下落。”
唐茉的声音很轻,但牢房内的人还是可以清晰地听到她的话, 旬翼怔了怔,不可置信地望着她,曾经横刀马上, 鲜血染满铠甲的人竟开始犹豫了,本绝不退缩的他,竟有些动容。
唐茉适时道:“柳莹的坟墓不是寻不见, 而是她未死,如何来的坟墓, 王爷, 我话已到此, 多说无益。下官最后问您一遍, 解药的配方。”
在唐茉狠厉的目光的盯视之下,旬翼自怀中掏出了一张写满药方的宣纸,怀着忐忑之情,道:“本王不会同意她二人之事,但请你信守诺言,告知我,她的下落。”
总算这人有着软肋,不过前半句,唐茉恍若未闻,她淡淡道:“我觉得王爷还是请辞比较好,若哪天小陛下迁怒整个王府,可就不好了。”
他 ,小陛下动不得,但是平南王府的人,小陛下还是敢动,这得看旬翼是否识趣了。
唐茉懒得再搭理这个人,拿了药方就赶回深宫,天亮之时,总算将汤药给她喂了下去,脉象逐渐好转,所有人都缓缓松了一口气。
至少,她人已经醒了。
卫凌词始终在守着她,见她修长湿润的长睫微微颤动,就知她要醒了,拿了布巾替她擦拭着脸颊,含着笑,温柔道:“你醒了吗?”
她将布巾交给宫人,自己缓缓俯身,凝视着她娇嫩的容颜,指尖摩挲着她的耳垂,轻轻在她唇角落下一吻,笑道:“傻瓜,该醒了。”
“嗯?”旬长清应了一声,听闻这般熟悉的声音,忍不住睁开眼睛,是卫凌词温柔似水的容颜,“你应该再亲我一下,醒得就快了。”
还是这般贫嘴,卫凌词听话地在她额上亲了一下,昨夜一夜不过几个时辰,让她感受了几十年那般久远,她不想再看到旬长清再为她失去性命。
“小陛下,您醒了,是不是该交代一下你的罪行。”
旬长清心头一颤,拉着她的袖口,卖乖道:“我错了,认罚。”
那些不堪的过往,与艰辛的岁月,她相信应该都会过去了,这条路,卫凌词带她走到此处,以后都该是她引路了,她要给卫凌词最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