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际还是丢了毯子给她,殿中摆了冰块,还是防止她染了风寒;亦是不忘吩咐紫缙,切勿进去扰了陛下安寝。
殿内的旬长清瞪着殿上的横梁,心中气恼,不就一句话让她这般捉弄自己,其实殿内应该还有衣服,她也懒得去拿,闭了闭眼睛,四周都是卫凌词的气息,似是一动,就会打散了这些气息,她闭上了眼睛。
似是过了半个时辰,她听到了脚步声,身边的床榻陷了下去,她睁了睁眼,将身上的毯子裹在自己身上,哼了一声,还是没声息地往卫凌词身边钻了过去,靠在她的臂弯里,迷糊道:“今日的仇……我记住了。”
毫无威吓性的一句话,只随着时间消逝而淹没在两人的呼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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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帝京城的上空碧清如洗,街道上聚集了很多百姓,都想围观新帝的容颜。
含元殿外,红毯绯然,鎏金华贵御辇,华盖如织,帐帘飞彩。
走下来的少女,望着金煌威仪的含元殿,步履坚沉,望及两侧的朝臣,深深呼出一口气,发上的凤冠在烈日下熠熠生辉,耀亮了她漆黑如夜的眼眸。
一眼扫过了满殿朝臣,她缓步向前踏去,落步之处,如玉长阶生起了璀璨光芒,入目皆是锦绣浮华,她在想,卫凌词何时可与她并肩站在此处,那时必是太平,河清海晏。
九重宫阙下,她是天子,从太后谷梁柔手中接过了象征着皇权的山河玉玺,沉稳从容之姿,清澈的双眸,睥睨众生。
卫凌词,你可曾躲在一旁观礼?
我是帝王,终可做你的靠山。
帝王登基,在阵阵礼乐声中,满殿朝贺之声,响彻云霄。
新帝登基,免赋税三载,大赦天下。
年号暂时不变,待来年再行更改,继女帝旬祁安后,再隔四十载,大齐再立女帝。
新帝登基第三日,于朝堂之上,平南王旬翼交出兵权,自请辞官,然帝王不准。
又一日,北边传来急报,元帅谷梁乾负伤,抵抗边疆的军队节节败退,再丢城池。适时,平南王提及,帝师卫凌词出身名门,武功精湛,兵法熟读于心,有勇有谋,堪为帅将,故可带兵前去抵御边疆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