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恶魔!”
甚至连孩子都在欢畅地叫喊,似乎在为了这次正义的决断而喝彩助威。
镇长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转而把手指向了绞刑架上的第二个人。
事实上,在疯子帕里斯之后,绞刑架上站着的人便正是老约克逊一家。
艾格礼松的神情同样痛心疾首:“他们,才是镇子上的恶魔!”
看台下的众人立刻爆发出一阵整齐划一的嘘声。
“他们,是整场灾难的始作俑者,他们是尸潮的同僚,是械骸的联络人!”
台下的镇民各个目眦欲裂,怒意盎然地盯着这一家子。
“绞死!”
“绞死!”
“绞死!”
“放开我,你们疯了!”
法奥尔斯奋力地扭动着自己的躯体,然而除了手腕被锋利的草绳所磨破,他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你们没有权利抓我,我犯了什么罪,凭什么抓我!”
“你们是械骸的联络人,还敢狡辩吗,你这个叛徒!”艾格礼松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放你/妈的屁!”
法奥尔斯头上的青筋都因为愤怒而显现出来,“我他妈要是械骸的联络人,第一个就让他们咬死你这个老王八!呸!”
“看见没有,看见没有我亲爱的家人们,瞧瞧这个猖狂无度的叛徒,他竟然扬言要用械骸来攻击我!”
镇长表现得更为义愤填膺,他卖力地拍着桌子,对看台下的众人大吼道,“当我们的同胞们冲进指挥台的时候,他,以及另外一个罪人尤格尼塔,就躲在下面窃窃私语,而且对于我们的拘捕,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抗拒!这个人,连同他们罪恶的一家,在每次抵御尸潮运动的时候,都表现得极不配合。在这次百年难见的灾难当中,这个小杂种竟然带着另外一个小贱人趁乱钻入了地下指挥部,妄图以这种方式干扰小镇的城防工事,试问,此举他们居心何在!”
“我曹你姥姥!你们难道没看见,镇上有多少年轻人是死在自己人的炮火之下的吗,这场防卫战我们完全可以交给程东一人来负责,斯诺尔顿原本可以不用死掉那么多人的,你这个沙比!”
法奥尔斯的眼睛都红了,手腕处已经因为他的挣扎而被磨得血肉模糊,他还想开口争辩什么,脑袋上却挨了身旁的刽子手重重的一拳。
耳鼓轰鸣,所有人说话的声音都像是被扣在了一个巨大的罩子里面。
他听见艾格礼松接着义正词严地高声道:“听见了没有,他还敢提到那个名字。程东是谁?我们小镇上难道有人叫做程东吗?”
艾格礼松似乎真的在询问看台下的众人,他的语气稍作停顿,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时,立刻接着道,“那个所谓的,尖塔来的技术员?他妈的,我们小镇之所以变成这样,还不是拜他所赐!”
“拜你麻的狗臭屁……咳!”
法奥尔斯的喉咙里抢出了一口血沫,说话的声音就像是个醉汉一样,绵软而又含糊不清,“如果没有他,这个小镇早就完了!”
“听见没有,这个叛徒还在替那个骗子说话!”
艾格礼松高声道,“那个名叫程东的家伙根本就不是尖塔的调查员,换言之,那个家伙才是所有械骸的首领,是他,动员了这一场又一场的浩劫,他是械骸的王!而你们,就是程东的联络人,叛徒!”
“对,无耻的叛徒!”
“我们都听到了,械骸曾经称呼那个骗子为哥哥,他们都是一伙的!”
“别傻了孩子,认罪吧,他们或许可以因为你是初犯,而对你网开一面,让你死得没有那么悲惨。”
法奥尔斯惨然一笑:“我没做过,我认什么罪?那个天杀的老王八……无非是因为程东曾经顶撞过他,所以几次三番地想要拿程东开刀……你们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