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本该缠绵病榻,可这一登基,那股子衰弱病气突然就没了。
是了,当初宸妃遭过一次陷害后,傅景翊便刻意不进药石,让自己久浸于病中,才免去了再三迫害。如今他该吃药的吃药,不必再做出一副有气无力的姿态。
且宸太后年轻,后患无穷。
绝不能让这样一对母子当权。
清辞哑口无言,“哦”了一声。太子弑君罪名凿凿,他竟还做着太子能东山再起的春秋大梦呢。
“阿辞,”秦承泽的声音软绵绵的,“你去趟皇宫把诏书拿出来,若诏书有作假的痕迹,我们讨伐新帝便师出有名。”
他顿了顿,又道:“这也是我父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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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猜东西在御书房。
这一夜,头顶满天星。
一路踏檐而来,她意外的发现皇宫的守卫竟都是废物,个个只会往前看,不晓得往上看一看。
清辞坐在御书房的高檐上,口欲突如其来,往兜里掏了一把花生米,抛进嘴里。
这么好的风景,没带壶小酒可惜了。
清辞歇够了,用了招声东击西,就把御书房门口的几个侍卫引开了去。
她轻盈落地,打开这扇厚重的门闪身进去。
门开关这一霎间,傅景翊面前彩绘铜灯中的烛火微晃了晃。
黑衣人乍然入眼,他正欲喊人,嗓音在对上这双杏眼时生生止住。
清辞愣了两秒,闪身到他身后,手掐上了他的脖子,“你敢出声,我杀了你。”
喉咙被她掐得有点痒,傅景翊忍不住咳了两声,手上不慌不忙的把摊开的奏折合上,放在一边。